声音玩具是一种美学,欧珈源有属于自己的哲学。“劳动之余”巡演已经暂告一段落,这次我们通过第一人称口述的方式,尽量还原他的精神世界。
无常
现在有了突发状况,也觉得没有问题,前面的气场被中断,后面我会用表现去征服,我相信自己有这种能量。
不像以前,会喜欢把这些小事情放大,过于执着于一些小的细节,我认为这其实是一种缺乏自信的表现。现在有了突发状况,也觉得没有问题,前面的气场被中断,后面我会用表现去征服,我相信自己有这种能量。
我希望我写完之后不要局限在这一个事上,不希望别人在听这首歌时产生一种只在说汶川地震的想法,连带出某种巨大的伤痛或者是创伤,你可能正在经历别的事情,别的生离死别,但还是能共情。
“就让今夜之后我再也不会记得你,你从未存在,只有消散的痕迹”,我把这个故事说出来,听众可能会知道一些含义,生病后失忆还能感受孤独和痛苦吗?当时觉得人生有一种巨大的荒谬感,这些描述只是试图猜测,因为无法切身感知,我会认为人生有一个好的结束就是买彩票中头彩。
生命
《昨夜我飞向遥远的火星》也和天空有关,我天生对这种没有终极答案的,甚至虚无的、虚幻的、遥远的、神秘感的东西充满了好奇。
人类是悲剧性的,但这个悲剧里有美、有人性闪光的时刻,恰好在那个瞬间让我看到了巨大的闪光,而这种闪光是有群体性的,所以可以被感知。艺术家应该强调人性的闪光点,当然也可以用阴暗去反衬,颓废没有价值,颓废是一种欺骗,因为真正颓废的人应该自我了断,强调人性的光辉,才是生命的唯一的价值。
包括《没有人能够比我们更接近对方》,讲述的是太空的故事,不局限于年轻人眼中的爱情,这个场景可以移植到不同的人物关系上,可以适应知己,也可以适应父子,或者其他的生命关系,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个人和自己的内心世界的关系。
《昨夜我飞向遥远的火星》也和天空有关,我天生对这种没有终极答案的,甚至虚无的、虚幻的、遥远的、不确定的、神秘感的东西充满了各种好奇,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我的所谓宇宙观。我认为宇宙如果没有人,宇宙就是不存在的;如果没有人类生命的本体的感知,宇宙就不存在,但这个逻辑不能割裂开来看。
我之前的创作会纠结这种提炼是不是恰当的,是否有代表性,我非常喜欢瑞典诗人特朗斯特罗姆,他的诗每一个字都是迎面而来的意象。
共鸣
声音玩具之前的歌的审美逻辑其实古典的。现在我更清楚,动感的节奏、优美的旋律、个性化的演唱,是现场感染力的三个要素。
在我的行业里,做好我的本职工作,能影响一部分人,就是我该做的,我的创作不会具有引导性,我倡导的是独立思考,我认为所有的角色都是带风向的,你要能行走的中间,就必须去独立思考。
艺术是风格化的,但真正的风格是隐形的,外界看到的正式外衣,只是音乐不同的形式,真正的风格是你的审美逻辑,是你的独特身份,比如说含蓄的煽情,不去反复运用高潮的刺激,讲究“前戏”,声音玩具之前的歌的审美逻辑其实古典的,就像交响乐一样,高潮永远只是在最后的需求,前期都是在酝酿,我自己的审美基础就是古典的。
现在我更清楚,动感的节奏、优美的旋律、个性化的演唱,是现场感染力的三个要素,年轻一代喜欢的东西,跳不出整个范畴。我不排斥律动,我也喜欢跳舞,我回去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舞蹈老师,学习肢体语言的表达,在舞台上更自如一些。
我们乐队之前几乎不做任何宣传,我个人也没有重视社交媒体,恰好综艺节目给了我们一定的热度,我也会保持适当的交流和曝光。但是,到现在我仍然固执地认为所有的包装、所有的经营、所有的媒体运营,都抵不过具有代表性的歌。
我对一些老乐队的路数比较清楚,没有贬低别人的意思,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出一两首有共鸣的歌,但不要希望给你什么惊喜,因为他们的审美是固化的。年轻的乐队不一样,还没有建立一个完全不可更改的思维惯性,我就是希望不停寻找新的可能性,不停颠覆外界对你的某种想象和猜测,这才是声音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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